昨天一早醒來發現好像感冒了;去看了醫生,發燒37.5。還好嘛!醫生說。我說:「醫生啊,我是體溫一過37度就覺得快死掉的那種人,一定那裡不對勁了」。他摸摸我耳下,用力一按,果然我就哇哇大叫。我說:「哇好痛,對就是那裡」。他說,那你是腮腺炎喔。「可是腮腺炎不是得過一次就會終身免疫嗎」「不見得,現在的病毒太厲害了,進步太快了」。「是~喔。」
於是我摸摸我右邊腮腺,不到五分鐘,那裡就腫起來像雞蛋那麼大。早上還是好好的,就醫生這麼一按,整個臉就腫起來了。回到辦公室,我已經快虛脫了,打個電話跟哈露報告一下,問問我有沒有得過腮腺炎。
媽媽說,她不記得了,但要我立刻去中藥店買三帖藥材燉來吃。三藥材分別是「夏古草、希尖草、昆布、以及豆腐」。哈露說,昆布是要中藥店的,不是市場賣的喔。於是我就請假回家,順便去買藥材,結果去了幾家不是沒有賣,要不就缺這個缺那個,還有更扯的是沒聽過。硬要我把希尖草(註)改成魚腥草。我跟哈露說,我還是吃西藥好了。哈露說:「那我去買,煮好快遞去給你」。
我就回家休息了,睡到下午三點還是高燒不退,東西吃不下,因為無法咬合,但又不能不吃。結果我只好去買香蕉來吃,我這人跟香蕉交情一向不好,但此時只有他好咬,我就硬著頭皮啃下兩根。哈露再度來電,詢問病情,一聽沒有起色,塔克聞言,決定隔天坐高鐵來為我送湯藥。聽了實在感動,又覺不好意思,但也不知明天我會不會繼續請假。六點過後,哈露再度來電,他說爸爸等一下決定用過晚飯後要坐高鐵上來。「啊!這會不會太超過了….(我是說我啦)當下真是感動,爸媽對我真是太好太好了」。
晚上十點半,塔克風塵樸樸趕來,套著大外套(可見外頭有多冷)。帶來哈露燉煮的湯藥,以及我老弟最愛的高麗菜飯跟油煮芥蘭。哈露再度來電,教我如何進食湯藥,她說這帖方治療腮腺炎很有效的。我就先喝一碗,嗯先聞一下味道好了,真像仙草凍哩,但是超級難喝,又苦又腥。良藥苦口嘛,不管那麼多,我睡前又去飲了半碗,之後就耐心等待奇蹟發生。
隔日晨起,我腮腺已消了,雖然還有一點點痛,但真的好的太多太多了。我跟哈露說:「有效耶,消下來了」。「但還是要把藥湯喝完喔,喝六次就差不多痊癒了」」。同事得知,說起他們是一個月才消腫的,我怎這樣快呢?想來想去,除了歸功爸媽,難道還有別的嗎?
爺我今年已四十有三,都幾歲的人了,還讓爸媽這樣呵護著,既感動又覺得幸福。心中真有說不出的感激,還讓塔克坐夜車跑一趟遠路呢?真是說不過去啊。
「老爸老媽,謝謝您們為我做這樣多。有您們真好」^ ^
註:"希尖草"以台語發音就變成"魚針草" 所以老闆會說是魚腥草.魚腥草有人把他當香料用,另豆腐是為藥引,燉完是不吃的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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